“但等飘香楼将桃片糕送来的时候,又唤起你对这个东西的厌恶……”
“但这个厌恶的感觉与以前不同。”
“以前是厌恶所有桃片糕,但当飘香楼的桃片糕出现在你面前时,你厌恶的却是除了飘香阁以外的桃片糕。”
顾砚书说着,将手里的茶壶推到江淮面前。
“所以,你觉得飘香阁送来的桃片糕该不该吃?又或者该不该留下?”
顾砚书偏头,一脸认真地看着江淮。
江淮,“……”
要不是看顾砚书这副表情,他甚至觉得,顾砚书是在无病呻吟。
一个桃片糕而已,有什么好纠结的?
照吃不就行了。
有纠结该不该吃的时间,他红豆糕、糯米糕、绿豆糕都吃得差不多了。
但这样的话,江淮没有说出来。
他认真地思索半天,猜到顾砚书说的这件事,一定与顾砚书厌女的性格有关。
“砚书兄,如果是我的话,我一定会留下这个桃片糕。”
江淮认真思索后,将茶杯又朝顾砚书的方向推过去。
“一则,这个桃片糕既然和别的桃片糕不一样,能让我觉得好吃,那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。”
“二则,假如我厌恶桃片糕,厌恶到让我自己不舒服,那我就一定要克服这个困难,否则岂不是一个明晃晃的把柄。”
顾砚书厌女一事,也曾被朝堂上的人参过。
要不是顾砚书办案麻利,提出的诸多良策,对朝廷和百姓都有用,上面那位护着他。
就光顾砚书厌女这一条,就进不了以监督百官、规整法典为名的御史台。
所以江淮最后说的那句话,并非危言耸听。
顾砚书也记住了,江淮说的‘……克服这个困难……’
所以他想,他也许该借助苏九,逐渐摆脱自己厌女这件事。
毕竟他今天虽然也想起了,幼年不好的遭遇,但这种情况,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以前他一想到自己的幼年遭遇,就浑身发毛、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曾经在一次查案过程中,还因此误事。
所以虽说他以前想起这件事,不至于大发雷霆,彻底失去自控能力。
但是如果能彻底摆脱自己的困扰,无论是日常生活,还是于他的仕途,都是有利的。
顾砚书想明白,整个人也变得轻快许多,“多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