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凭借本能将她推远,却忽略了,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他自己心仪要娶的女人。
即便他将来有别人,也该对妻子负责到底。
沈妙仪窥见他目露愧疚,顺势靠进他怀中,“不是二郎的错,都怪我自己,我这就去向世子请罪,乞求他原谅。”
的确应该现在去,否则等明日入了京,她出卖世子的事,让公婆知晓,可不得了。
所以她必须取得世子宽宥,恳请他隐瞒。
裴彻摸摸她的头,想到那日自己说过的磕头认错。
他神色阴郁,“你是我的妻,我怎能让你受害后,又让你受辱……你不必去了,我去替你认错。”
裴彻做了心理准备,从柴房搞了些木柴,捆成一截,提在手上朝二楼走去。
沈欣月看见他这阵仗,在门外拦住了他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对方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,只想越过她。
她皱眉,“你兄长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裴彻这才驻足,“我是来替妙妙求得原谅的,你别阻拦。”
那沈欣月更要拦了,“你既然要替沈妙仪受过,只是负荆请罪就够了吗?”
裴彻狠狠刮她一眼,“你还想如何?”
沈欣月淡淡道:“等到回京后,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。”
裴彻忍不了了,“你怎么就这么恶毒?不管是妙妙还是我,都不愿看见兄长受害!你呢,你又比妙妙干净吗?若不是你,我兄长怎么会对付不了区区刺客?你不该自省谢罪吗?”
简直颠倒黑白!沈欣月气不打一处来。
可此地离卧房只隔一堵墙,现在也并不是合适的争执时候。
她冷着脸,低声道:“你兄长伤势并未痊愈,你如此作为只怕会气到他,不管你今天怎么说,我都不会让你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