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奴才撒个谎,一具不知道哪里来的白骨,就想污蔑我?看来皇城司也和衙门一样,尽是草包!”
“人说出来的话,可能不是真的,可这白纸黑字,总该是真的?”
楚昭云拿出一册账本,接着说:“三年前,你以各种由头,让账房先生将府上的银子转到你自己的私账上,这一笔笔记录可是白纸黑字记着的!”
看见账本的那一刻,宋明归有些慌了神,他不知道楚昭云竟然连做的如此隐秘的账都查出来了。
“我、我不知情!”
宋明远第一个不干了,先不管什么双生子杀人埋尸的事,原来这两年是有人故意搬空了宋府!
“我说这两年怎么这么拮据,原来是你故意为之!”
“明远,你手上没钱的时候,是我将自己的银子都给你用,大哥什么时候短过你的钱,这账本的事我根本不知道!”
“要不是你搬空了账,我也不会手上没银子!”宋明远头脑清醒得很,宋明归是好几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,可说到底没有宋明归移账的事,他也不会有燃眉之急啊!
楚昭云见宋明远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模样,毫不留情地准备揭穿他。
“三年前,宋明远给老太太下了让人头疼头晕的药,被宋明归知道后,宋明归买通了郎中,趁机在老太太的药里加了慢性毒药,而不日之前,宋明归直接向郎中要了大量的毒药,加重剂量害死了老太太!”
“荒谬,莫须有的事!”
“这是郎中的口供。”
宋明远立刻噤了声,有些心虚地看向宋淳儿,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。
宋淳儿冷眼看着宋明远,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祖母一辈子都为了宋府,可宋府又有几个人真心希望她好?
不管“宋明归”现在是哪一位,总归是她的亲儿子。
有亲儿子下头疼药,又有亲儿子下毒药,真是好得很!
宋明汝同样心寒,接过楚昭云手里的郎中口供,仔细看了起来。
说道:“这么多证据,还有郎中这个人证,难道还都是污蔑吗?”
“三弟,我没有害母亲!”宋明归口风不松,“郎中这个人证可以作假,账本也能作假,要说有账本,那银子银票都在何处?毒药又在哪?皇城司的人大可去搜!”
段景曜没有理会宋明归,他自然知道搜不出来。
能和凶手直接关联上的物证,宋明归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。
这道理,楚昭云也明白。
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人证,若宋明归还有一丝良心,就该认下自己的罪。
“十年前的尸骨,你二人腿上的伤和胎记还有刘嬷嬷的话,便是最好的证据。宋老太太之死,郎中的口供便是证据。若是你觉得这些都能作假,那还有一人,不知你可敢当面对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