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曜问完,林曈川并未回答。
过了片刻,林曈川突然惊叫了起来。
“啊!”他使劲摇着头,像是疯了一般,惨叫连连。
楚昭云也被他吓了一跳,再看林曈川,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,“大人,不好,林曈川怕是真的要疯。”
当机立断,楚昭云手伸向段景曜的袖子里,拿出了伍遮的银针,三根针扎上了百会穴章门穴和期门穴,林曈川这才停了惊叫,眼神也恢复了清明,只不过看起来像是脱了劲一般。
楚昭云和段景曜对视一眼,两人谁也没想到林曈川如此脆弱,但看起来不像是被昨夜的事吓的,像是被他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给吓到了。
拔了针,楚昭云拍了拍林曈川的肩膀:“昨夜是有凶手作恶,苏令之和许武清是被伍遮杀的。”
林曈川呆呆地看着楚昭云,问她:“真的吗?不是什么精怪?”
“是人,不是鬼神也不是精怪,莫要胡思乱想,配合皇城司查案,知道吗?”
林曈川点了点头,松了心神才猛地反应过来,“是伍遮杀了苏令之和许武清?他疯了不成!”
说完,林曈川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也疯了,顿时后怕了起来,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你放心,皇城司不会冤枉好人。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和章纮是不和,可真的没到要杀了他的地步,我姐姐和他小姑姑是一个府上的人,我要是杀了章纮,我姐怎么做人?至于苏令之,我和苏令之平日里关系不错,更不可能杀他啊!”
楚昭云心里已经信了林曈川是无辜的,他确实没有作案动机,也没有作案线速,况且他还吓到差点疯了。
“那你可知昨夜会下雨?”
林曈川点了点头:“前日夜里无星,昨日多半是要下雨的。”
“章纮的死你有什么看法,谁会把毒下到章纮的茶盏里?”
“我不知道,章纮平日不是个喜喝水的人,那茶一下午了他都分毫未动,上舍弟子都知道章纮不喜喝水,谁会把毒下到茶水里啊?”
闻言,楚昭云和段景曜皆是一愣。
错了错了!
那鹤顶红根本不是齐舟让弟子们去关窗时有人匆忙下的毒,而是中午时分就已经下毒了!
章纮之死,并非只有和他一侧的弟子有嫌疑,另一侧伍遮没有嫌疑,可许武清就说不准了!许武清、贺榕、苏令之,到底是谁杀了章纮?
“吃完午饭,谁先回的书斋?”楚昭云问道。
“我我没注意,我和苏令之一起回书斋时,大抵其他人都已经落座了,没过多久,祭酒就带着您二位来了。”
“你且安静待在此处,若是案子查清了与你无关,自然会放你离开。”说完,楚昭云又转过身来嘱咐了一句:“莫要胡思乱想,鬼神精怪哪有人可怕,察子在门口,眼下无人能害得了你。”
只是有了新的思路后,楚昭云有些乱了方寸,她也不知接下来该审谁了,因为许武清也有了嫌疑。
“大人,往哪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