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的鲜血长河,在陆川凝视之时,突然活了过来。血河的河面开始抬升,陆川仿佛身在其中,抬升的河面逐渐淹没了身L。呼吸开始变得困难,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冤魂的惨叫,仿佛这些声音控诉着曾经发生过的暴行。一只只血色的鬼手从河中探出,拉住陆川扯入那漆黑的河底。陆川的意识彻底模糊下去,一股冰冷的气息占据了身心。“轰!”下一刻血河崩散,一个沐浴鲜血的杀神,缓缓走出。……外界,陆川身上的诡异花纹,从最开始的灰色转换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。一股万物无法承受的杀戮气息,从身L中喷涌而出,整个暗蓝色的世界,被这股气息压迫的不停出现裂痕。陆川享受一般的闭上了眼睛,尽情的呼吸着那疯狂的杀戮气息。陆川身上,那黑白相间的剑衣转变成了猩红,狂涌的风暴,吹动着那血红色的剑衣猎猎作响,如那死神的嘶吼。不知道什么时侯,杀生与求仁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色长剑,静静的悬浮在面前。血色长剑,没有任何雕琢,原始而狂野的展现着自已凌冽的锋刃。此刻的陆川再也没了那种玩世不恭与吊儿郎当,有的只有冰冷,能冻碎灵魂的冰冷。……“略……”阿福狠狠的甩着大舌头,恨不得冲进去给现在的陆川来上那么一舌头。“红衣陆川,嘎嘎嘎……就问你们帅不帅吧!”阿福一阵狂笑。然而,冥冥之神与青龙帝君完全笑不出来。但凡任何人了解过三万年前那场灾难,都应该笑不出来,除了阿福这头蠢驴。“哎呀,放心吧,这还只是红衣,没到最恐怖的死衣状态。”阿福乐呵呵的铺开一副画卷,画卷之中,是一幅没有完成的图画。而图画的内容,居然跟陆川身上的花纹极其相似。阿福死死的盯着画面中的陆川,对冥冥之神道:“快点帮我记录一下娃娃身上的花纹走向,这可是一种全新的杀戮规则,三万年前没来得及,这次一定要记录下来。”“这是他独有的力量,记录下来也无法传承!”冥冥之神有些疑惑。阿福翻了个白眼:“你懂个屁,记录下来,可以让娃娃在正常状态下去领悟,以后就不用进入这种可怕的状态了!”“您这么依葫芦画瓢,有用吗?”冥冥之神一脸的狐疑。阿福得意的笑道:“别人画的肯定没有用,我画的就另当别论了。”“一定要仔细啊!”阿福说完,开始聚精会神的描绘起陆川身上的花纹。“全身被血衣遮着,怎么画啊!”冥冥之神忍不住吐槽起来。“借颗眼珠子给你。”阿福说着,狠狠的甩了甩头,居然直接将一颗眼珠子甩了出去。眼珠子蹦跳着来到冥冥之神面前,与他的神识连接在了一起。再看向陆川,眼中见到的画面已经出现了变化。一身血衣已经不再,只剩下淡淡的红光笼罩身L。那一身诡异的红色花纹虽然还是模糊,但是集中精神的话,也能看清楚不少。看着阿福剩下的一只眼睛中,兴奋的红光乱窜,大舌头乱甩,冥冥之神一阵恶寒,“这死变态!”阿福突然扭头,叮嘱道:“看几眼就移开一下,不然盯得太久,会被娃娃这种状态给察觉到。”冥冥之神脊背发凉,这天月水镜,可是最顶级的监察法宝,品质与帝兵没有差距,这都能被发现。无法想象陆川这种状态下的五感,强到什么地步。……红衣陆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脸孔上再也看不见一点愤怒,只剩下如那古井般的平静。光主不经意间,与陆川那双冷漠到,没有一点波动的眸子对视了一下,刹那间全身汗毛根根竖起。活了这么多的岁月,光主什么人与事没有见过,但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。平静到没有传递出一丝的情感,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可他明明是一个人。光主回头,神色凝重的对光明圣女道:晚秋,快走,带着那女孩快点离开这里。”然而光主却没有得到回应,因为陆川杀戮威压的释放,导致整个暗蓝色的世界,除了光主之外,没有人还能站着,还能开口!陆川猩红的瞳孔转动一下,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光主。那种藐视,瞬间让光主以为,自已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。不应该说是藐视,因为那双瞳孔中完全没有情感传递。或许在他的脚下,万物皆是蝼蚁罢了,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只是这理所当然如何能让人接受?此时陆川握住了面前的血色长剑,轻轻的挥了一下。没错,就是那么轻轻的挥了一下。下一刻恐怖的画面诞生了。一道赤红色的剑气,从长剑中冲了出来,很慢、很慢。慢到仿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爷,吃过饭后的遛弯。然而,这一剑挥出的那刻,整个暗蓝色世界中,所有生命的一切行为,被强行停止下来。死寂的世界中,只剩下那抹慢悠悠的赤红。剑气慢慢拉长变大,缓缓接近光主的大阵。“噗嗤……”一声似有似无的闷响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,那号称盛世华庭最强防御的大阵,就那么被剑气切开一面。容易的仿佛就像切豆腐一般。慢慢的,慢慢的,整个大阵被整齐的切开,仿佛被揭开了盖子的电饭煲。切开大阵之后,剑气继续向前,继续拉伸放大,前往这个暗蓝色世界的边缘。“他,不会想切开整个帝星吧!”正在描绘图案的冥冥之神头皮一炸。帝星之后,就是通往别的宇宙的壁垒,如果剑气破坏壁垒,恐怕这里会变成第二个边荒。“你慌个球,看老子来勾引他一下。”阿福风骚的呲着大板牙,突然对着画面狂吼一声。“帅逼,你身材真好,腰细屁股翘,出来让我舔一口。”“您在干什么呀!”冥冥之神也顾不上尊卑了,直接一把掐住了阿福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