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叔叔,您要用卫生间吗?您等一下。”黎蔓很自然的以为是周建国,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,然后把木盆往墙角挪了挪。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尽数洒落在她的身上,刚洗完的头发柔顺乌亮地披散在肩头。显得她的身影温柔如水又娇婉动人。上身穿着棉质的背心,下身是短裤,肌肤如刚剥了壳的荔枝一般白嫩、水润。双腿又直又长,宛如精心雕刻的玉柱,匀称优美,弯下来的腰身柔软若柳,衬得身前水豆腐似的软肉,鼓鼓囊囊的。随着起身的动作,像是滴落到夏季荷叶上的露珠,微微晃动了一下。让站在门外的人身形顿僵,立刻后撤了一大步,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。周时凛从小到大都鲜少接触女生,在大院里都是男生玩一块儿,女生玩一块儿。读了军校后连女生都少见了,再后来就是去了艰苦的西北,都是清一色的糙汉子。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尤其还是在私密、湿漉的卫生间,让他喉咙一阵紧涩,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“周叔叔?”黎蔓有些奇怪,对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叫了一声。虽然有些怀疑,但是这周家也只有周叔叔了,总不可能是科研界的大哥或者周时凛突然回来了吧?周时凛关上书房房门,硕长的身躯裹胁着夏季的微燥,身体崩得笔直刚硬。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在火车站她那团绵软贴上他后背的那一幕,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件各自的衣衫,娇软柔嫩,还带着细腻的温热。周时凛眸光乌黑深沉,抿紧了双唇,房门外稀稀疏疏地传来搓洗衣服以及拧水的声音。他也是临时回来取一份文件,他的夜间视力本来就好,还经受过专门的训练,所以一般晚上回来他都是不开灯的。这次他一开门就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,里面也没有光亮,他还以为是卫生间水龙头忘关了,却没有想到一开门就看到那样的一幕。周时凛胸腔起伏,深深地呼吸着,感觉吸入鼻腔里的空气又闷又燥。一直到黎蔓洗完,在院外晾晒好了衣服,回到房间休息后,他才拿着要取的文件从书房中走出来。院子的晾衣绳上满满当当地晾着刚洗完的衣服,一个个都用木质的小夹子夹好,可能是力气小,衣服上的水没拧干,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。几乎是出于习惯,周时凛将文件放在一边,将没拧干的衣服取下来,一件件重新拧干了水后,再晾上去,衣服个个角拽平抚正。当取下一件浅绿色打着补丁的绣花衬衫时,拧水的动作顿了顿,正是他中午黎蔓身上穿的那一件,立即就跟烫手山芋一样重新挂上去。再往后就是女生的贴身白色小衣,小小巧巧的。他马上严肃地移开眼神,耳根微微发烫。一阵凉爽的风吹过,夹着白色小衣的木夹子没夹牢,白色小衣被吹到了地上。周时凛眼疾手快的抓住,但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,迅速松开手。“啪嗒”一声,白色小衣就湿漉漉地掉到了水泥地上。盯着那团白色,周时凛嘴角绷得直直的,眸光晦暗,想要弯下腰去捡不是,不捡也不是。垂在身侧的手还沾着上面的湿意,手臂肌肉勃发鼓起,青筋凸显。不管怎么说,他一个大男人,都不能去碰女同志的贴身衣物。经过一番思想斗争,最终眸色一沉,拿上文件就回了单位宿舍。一般像他这种级别的,早就分配了房子,但是他现在还是单身,暂时没有那个需要,就一直住在单人宿舍,或者回军区大院的家。他回来后又重新冲了一个凉水澡,眼睛一闭就不由想到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一幕,柔婉清纯,玉软花柔,像是春雨中刚绽放的娇杏,带着少女的甜香,丝丝缕缕地缠进人的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