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已过,辰安发现公子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,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来坐在亭子里,然后直到正午才离开。
往常他要去看庄子,看谢家排下的铺子,以往都是早上出门的,可是现在公子都是下午出门去处理事情。
整个上午他不会去任何地方,永远是待在那院中的亭子里。
一开始只是干坐着,后来他会沏一壶茶边喝边坐在那,再后来他会拿一卷书边看边坐在那。
而且公子但凡想起一点事儿,就会和他说。
辰安被迫听了很多东西。
公子说完之后还要问他,比如
她说我的脸长得好看,喜欢我的脸,那么为什么还要走
这属下不知。
大概是只喜欢你的脸,不喜欢你这个人吧。这句话辰安打死也不敢说出来。
她说我酒量很差。
辰安沉默不语。
您的确酒量很差!是属下见过酒量最差的人。
她说仰望我很辛苦,可是每回和她说话都是我主动低头看去的。
公子,或许她说的仰望是指的您的身份。
是吗那现在她可以平视我了,怎么不过来平视平视。
辰安沉默。
南姑娘又不是有病,干嘛要毫无厘头的过来谢府和他平视啊
辰安,我很吓人吗
辰安:不吓人。
吓人。
嗯
公子您生的芝兰玉树,怎么可能吓人呢。
谢聆暮嫌弃的看着辰安:我说的是性格不是外表,我自然知道自己外表不吓人了。
性格,吓人辰安说:公子性格温和,不吓人。
谢聆暮眼睛微眯着看着辰安,愣是看了好几刻最后别开脸转身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