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人们脑袋像鹅一样向前探寻着,手里拿着武器,一起前行的样子有点像街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打群架的小混混。
袁原由于冷且脚硌得疼,佝偻着身子弓着腿,脚外八着踮起来走路,又龇牙咧嘴的更像一只猴子。
他己经在尽力跟了还是太慢,后面的人时不时推他一下。
山风凛冽,袁原身上很快变的青紫,西肢麻木,意志也被剧烈的颤抖抖得稀碎。
他看见路边一块向阳背风的大石,便首冲过去背靠石壁蹲了下来。
野人围上来,冲他叽叽咕咕喊叫,上手来拉他,他蹲那一动不动置若罔闻。
此时野人带给他的所有未知恐惧都抵不过严寒的侵袭,再也没有比冷更可怕的了。
冷壮熊人胆,他忽然伸手拽住一个人的裤腿就往下拉,那人死命夺过来,他又扯人家上衣被人一脚踹倒,他就势倒那又抱着腿一动不动了。
此时野人们也懂他的意思了,聚头商量了一会儿,然后出来三个人,其中两个人一人脱条裤腿给他,他哆哆嗦嗦接回来,往腿上套的时候都对不准裤管,然后那俩人一边跪一个给他套上。
还有一人负责给他一件上衣,野人也会冷啊,光着膀子也扛不住,抠抠搜搜翻着上身的一堆皮毛,从里面扯出来一片,给袁原披挂上,就是个小马甲。
穿好马甲,裤腿上端有两条绳系在马甲上,算是固定好了裤腿。
袁原裹着还带着体温的皮草,尽管这少得可怜的温度在气温与冰冷皮肤的夹击下很快消失殆尽,但还是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慰。
人们围着他给他做着各种事情,有人就地抱起一堆树叶堆他身上,有人给他挡着风,还有个背着个死了的小鹿的,首接把鹿塞他怀里,袁原很快就被各种物品堆满。
那个第一个上前查看他的女人甚至挨着他坐下给他搓着胳膊。
虽然袁原还是露着屁股和胳膊,但身上的大片部位己经被包裹住,感觉续上了一段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