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握她柔弱无骨的柔荑,盈盈堪折的腕上有着青浅淤痕。
是她挣扎时叫他用力攥出来的。
映在白如玉一截皓腕上,打眼得紧。
疼吗
谢昀指腹轻轻抚摸着,问她。
林莺娘闭着眼,不想搭理他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人,疯起来要人命,如今回过神来反倒问自己疼不疼。
怎么可能会不疼。
当时生死一线,她是用尽全身力气来挣扎,好险这一条命就栽在他的手里。
可她又不敢不搭理他,自己小命还在他手底下握着呢!想来想去,点了点头,只是模样甚是委屈,再衬着这雨打霜花的模样,怎一个清怯可怜了得。
我差点就死在侯爷手里了。
她声音也楚楚可怜,带着点点埋怨。
侯爷方才是当真想杀了我吗
她总要问个分明。
方才好险没了命,若是当真就那样死了,可真是不清不楚,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,是个实实在在的冤死鬼。
可是林莺娘问出话后等了半晌,
谢昀只低着眸,深沉寡言的模样,并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林莺娘想了想,咬着唇,又试探着换了个问法,侯爷不高兴,是因着今日是大夫人的忌日吗
谢昀终于有了反应,他抬眸看她,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
府里人说的。
林莺娘没说是银翘,但谢昀自会去查。
银翘动了楚夫人最爱的海棠花露,这无异于是触了谢昀的逆鳞。
林莺娘方才从谢昀手底下死里逃生,最是知晓他这人的性子,喜怒无常得紧。
银翘如今撞到他手里,林莺娘默默替她掬一把泪。
但林莺娘不会帮她。
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,银翘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。
更何况自己也怨她,若不是她自作主张,自己何至于险些一条命归了西。
林莺娘以为谢昀今日的反常是因为楚夫人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