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一只只择人而噬的兽口。
几盏昏黄的油灯在过道里摇曳闪烁,灯芯不时爆出微弱的“噼啪”声,仿若濒死之人的叹息。
李二狗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,每一步都轻抬轻落,生怕惊扰了这“死寂之地”,目光在一间间牢房搜寻,终于在一处牢房寻到宋江。
此时牢房中的宋江,身着破旧囚服,衣角残破,随风轻轻摆动。
他虽深陷囹圄,周身却依旧透着那股子儒雅气质与英雄气概,仿若泥潭中的青莲,不受污浊侵染。
只见他于角落席地而坐,双目微闭,似在沉思过往风云,又似在闭目养神,以静制动应对这牢狱之灾。
一束昏黄的光透过狭小的窗格,斑驳地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道落寞却坚毅的剪影。
“宋公明哥哥,别来无恙。”
李二狗凑近铁栅,轻声唤道,声音轻缓,生怕惊了宋江,同时双手抱拳,身体前倾,微微躬身行礼,那姿态满是敬重。
宋江睁眼,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,仿若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,缓缓起身,伸手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,那动作不疾不徐,带着几分从容,向前两步,借着微光细细打量眼前陌生青年,“阁下是何人?
怎有胆量来此狱中探视我,又缘何来此?”
李二狗再次拱手,恳切说道:“哥哥,我乃李二狗,一介草民,却久仰哥哥大名,江湖中谁不知哥哥仗义疏财、扶危济困,声名远扬呐!
我听闻哥哥蒙此大冤,被那黄文炳恶意构陷,关进这牢笼,实是气愤填膺,心急如焚,故而想尽办法进来探望,只盼哥哥一切安好。”
宋江苦笑,无奈摇头,双手背于身后,踱步缓行,发出轻微的脚步声,叹道:“唉,我宋江一生谨慎,本欲在江州安稳度日,做些分内之事,谁想那黄文炳,为求富贵、讨好上官,竟这般不择手段,生生将我逼至绝境,如今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咯。”
李二狗凑近栅栏,压低声音,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