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,10块钱,即使是对目前六级钳工的易忠海来说,也不是小数目。
毕竟易忠海帮扶的不止一家子,这年头大家都不宽裕,还得备荒备战,出劳力的义务劳动很多,义务劳动,通常是大干xx天,即便是个重劳力也常常吃不消;当然要有个三灾六病,需要花钱的就不会少。
刘大娘还是不肯收,易忠海叹了口气,说:“刘大妹子,过几天,又得义务植树了,你们家你一走,林老弟的病不是又得拖?这肺上的病啊,怎么敢拖?”刘大娘无奈,挤出一个笑容来,“易大哥,那谢谢你,我们来院子里才几年啊,麻烦你们多少次了,我……我实在是,不知道说啥好。”
耳边只传来一句:“说啥呢,大妹子,都是一个院儿里的,都是一家人。”
易忠海己经踱步回去。
林理飞忙问:“大娘,原来你姓刘?”刘大娘说:“对,我姓刘,旁人喊我刘二妮,你就叫我刘大娘吧!”
刘大娘一边说,一边掀起锅盖,又向灶台下抓了一把什么,林理飞这才看清,原来灶台边摆着几个坛坛罐罐。
刘大娘一撒手,锅里显出点点金黄,看来这就是棒子面了。
刘大娘搅了几下,很快的盛出两碗,又抓了一把干草似的野菜干,扔了下去,她又转头对林理飞说:“快灭火,用水浇灭!”在煤气、液化气普及之前,连柴火也是需要省着用的,林理飞虽然知道,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没一会儿,桌子上摆齐了西个碗。
林理飞不由又对“穷”字加深了理解。
这时,门被推开了,一个初中生模样,眼神却很成熟的女孩走了进来,她悄悄走近,突然看见了坐在床上的林理飞,显得很惊讶,问道:“娘,这是谁啊?”
刘大娘却没有回答,而是怒道:“我早上不是交待你了吗,叫你放学就回家,哪儿也不许去,你野哪儿去啦!”
“娘,我去李婶儿家帮大姐去啦,我们手快,今天糊了三百多个呢?”刘大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