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欣月点头,随他又回了房内。
徒留谢霖在外吹风,他倒也乐得吹风,又忍不住向心腹侍从道:“这两人,这么恩爱,一点都不像才成婚一个多月的。”
心腹欲言又止,“世子,您好像从未走失过吧?”
方才为何骗裴夫人呢?
谢霖想起上午表哥和自己说的话,叹了叹,“也许,我也是他们夫妻恩爱中的一环吧。”
心腹无言以对,不懂这个哑谜。
轮渡在江河上遨游,不日就将抵达金陵。
*
宁国公府。
沈妙仪近日焦头烂额,一则为酒楼亏本烦忧,二则被段姨娘日日闹得头疼。
前世也没听说沈欣月被庶婆婆刁难啊?
这几天,段姨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唯一的乐趣就是为难她。
还特意跑到金玉楼吃席,回来告诉她,这不好吃,那不好吃,难怪赚不到银子,让她早日关张大吉,在家里安生度日。
这会儿素云又来说——
“主子,金玉楼的成本已经按您说的,一降再降,售价也调低了些,可原来那些富户客人却回不来了。”
“酒楼的盈利根本上不去,还有客人反馈,说价格堪比永安楼,但口味跟不上……主子,这酒楼,您看还要继续开吗?”
沈妙仪心烦意乱,“酒楼暂且开着,但我得另外想出路了。”
她忽然记起,前世有一场水灾。
好像就在几个月后,扬州城水灾,浮尸遍野,柳家因为地理优势没被殃及,倒是周家……几乎全部死绝。
生父周家的人如何,沈妙仪并不关心,她只关心水灾期间,扬州米价疯涨。
她手头刚好还有伯府送来的一万两,可以去扬州买个仓库,囤些大米,几月后,再高价卖出去,大赚一笔。
酒楼的亏损,何愁赚不回来呢?
沈妙仪下定决心,“我得去趟扬州。”
素云不知她心中所想,“主子,您怎么突然要去扬州?而且您现在已嫁作人妇,二公子能同意您出去吗?”
“沈欣月都能去金陵,我为何不能去扬州?”沈妙仪冷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