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后,大夫低声吐槽——
“这一天两天,都是什么病患?富家子弟真喜欢无病呻吟啊!”
……
裴彻在床上坐着,发呆许久,直到护卫将煎好的药送来。
他吩咐道:“拿纸笔来。”
护卫拿来纸笔,裴彻闭着眼睛想象梦中的场景,然后凭感觉去描绘女人的一颦一笑。
最后的结果,不忍直视。
裴彻根本画不出她的神韵和模样,他郁闷地起身想出门,又被护卫拦住——
“二公子,世子说了,您不能出去。”
裴彻气急,也不敢怪兄长,“是不是那个毒妇编排了我什么?明明每次被打的都是我,她委屈什么?!”
护卫不敢说任何人不好,只能沉默。
裴彻摆手,“罢了罢了,等我回京再算这账,至于现在……大夫既然看不出我的问题,你去给我请个算命的来。”
梦中女子,许是他上辈子的情人。
否则为何屡屡出现在他的梦中呢?
他打定主意,一定要知道梦中女子究竟是谁。
微生家宅。
陶园内。
沈欣月想起裴彻的唇语,有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,连晚膳都心不在焉吃着。
裴云瑾频频看她,她都没有注意到。
当护卫来报,裴彻醒了的时候,她第一时间放下了筷子,听着护卫的话。
她强装镇定地问,“他可有什么异常?”
裴云瑾眼底划过异色,泰然自若地没有插嘴。
护卫摇头,“没有,二公子并无大碍,也没有强行闯出门。”
听闻,沈欣月的紧张淡去,稍微放心了些。
护卫话锋一转:“但是,二公子请了一位算命的。”
沈欣月预感不太妙,“算命的?”
护卫一脸难色,“是,说是要让算命的给算算,怎么才能让世子不受少夫人的蛊惑,此祸要怎么解。”
“对了,二公子还要了纸笔,乱涂乱画着什么,属下看不出来,瞧着跟那些道士的符纸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