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,走远的沈妙仪停下。
素云不解,“主子,您不是说要去算账的吗?”
现在也没算账啊,怎么跟落荒而逃似的。
“闭嘴!”沈妙仪幽怨道,“账当然要算,我做酒楼赔了那么多,若此时她开酒楼效益不错,那外人岂不是都会说我不如她?”
素云缄默着,因为的确如此。
沈妙仪冷笑,“她成心给我没脸,将矛头往我身上戳,既如此,我也不必给她留什么余地了!”
素云问,“您要做什么?”
沈妙仪想到昨日柳氏说的话,有了主意,带着素云悄悄从后门出府。
马车兜兜转转,到了二皇子的府邸,后门。
素云下车敲门。
门房开了条缝,“谁啊。”
素云笑眯眯,“我家夫人要见侧妃。”
金玉楼更名为意满楼。
装修上,有了前人的铺垫,并不需要大动干戈。
改装了几日,又请了大厨,沈欣月取前世菜谱的精华部分,另做创新,与新菜谱融合,待酒楼验收完毕,只等待开业。
又差人给姜璃和朝雪郡主都发了请帖,邀请她们开业当日前来品尝。
准备就绪,她走出酒楼。
齐行舟已经去学堂上学了,一连几日裴云瑾锲而不舍地亲自来接她,可见他最近是有多闲。
上车后,她忽然想起一事,“扬州被贪污的堤坝工程,后期会如何处理?”
裴云瑾诧异地看她,“夫人忙碌至此,还不忘关心民生,但你是否忘了,我如今正休沐。”
休沐期间不参与朝堂政务。
沈欣月追问,“那你何时结束休沐?何时上朝?”
裴云瑾正在倒茶水的手一顿,“怎么,嫌我了?”
“催我上朝时忘了我有伤,到了夜里就记得了。”
他语气颇有幽怨意味。
沈欣月冤枉啊,“我只是想了解扬州的事,那堤坝一日未修,到底多了危害风险,可没有催你的意思,你有伤自然要多休息。”
“那要违你所愿了,”裴云瑾淡然地将茶水塞到她手里,“朝廷公事诸多,我一日不去,属于的我公务就多积压一日,加上陛下征召,我明天就要去早朝了。”
后又补充,“至于扬州河道,你不必担忧,陛下应该很快会派钦差去检查河道,加以修葺。”
沈欣月想到明日酒楼开业,裴云瑾必定要错过了,这倒不算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