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大事,自然听父亲母亲的。”楚淑云推了推眼前的一堆画卷。
秦氏笑了笑:“这选夫君自然还是要选你自己中意的,至于你父亲说的门当户对虽然功利了些,可他说的也对,门当户对过起日子来才舒心。”
楚淑云红了红脸:“我还是不看了。”
“这临近冬日也没什么宴会,否则也不必从这纸上相看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楚淑云还想推脱,谁知甄映雪也笑道:“这里就我和母亲,又没外人,淑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。”
“本想着叫宁儿一同来帮你参谋参谋,谁知这皮猴子跑得快!”
“……”楚淑云推脱不掉,只好怯生生地拿起人像画。
她其实不是害羞,只是这汴京城的男子她心里都有数,看不看又有什么分别!
而且原本是说好和二妹一起看的,也不知二妹眼下有没有办完差事……
被挂念的楚昭云,此刻人早已经在衙门了。
从永勤伯爵府到衙门的路,她用心记了,从家中出来她就一溜烟儿似的跑到了衙门。
关起门来,她把侯府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给了周推司。
周推司听完了,人都没回过神来。
“竟然是这么一回事……杜茁竟然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害死的,可怜啊!”周推司唏嘘道。
楚昭云不认同道:“可怜吗?强抢民女,草菅人命,杜茁死得不冤。”
“可听你说的,杜茁可是对他的小厮很好,不然小厮也不会这般尽心帮忙查案。”
“对自己人好,也掩盖不了杜茁不把其他人当人看的事实。”
周推司点了点头,“也是,杜茁该死!说到底还是侯爷可怜,养了这么个儿子,为此也丧了命。”
楚昭云哭笑不得,已经不想再辩解什么了。
她这才发现,原来周推司是个心软的。
他是个明是非的人,但更容易听见自己近处的哭声,至于离他远的,他看着倒是不如近处的人可怜似的。
“周推司,我明日就将验状和验尸格目送过来。我先回义庄了。”
“好,对了,侯府的人莫要再同旁人说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楚昭云认真保证后,离了衙门一路去了义庄。
一进义庄,就听见了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“哟,这不是楚仵作吗?听说周推司没验出来的死因都叫楚仵作验了出来,真是出尽了风头!”